• 【梗概】假如光之战士和芝诺斯打了一架之后只是被拉回了艾欧泽亚但是伤重不治以太逐渐消散,总之就是快死了。
• 私设部分: 光之战士是猫魅族逐日之民的女性,身材高挑,小麦色皮肤浅绿发色,发尾有一点点橘,金色瞳孔,有一点点雀斑(总之跟公式光完全不一样,有具体名称设定
• 光战阿泽姆二人论,古拉哈水晶公小红猫三人论,虽然不一定会写到不过先放这里(?)
【埃伦维尔的场合】
夏天的利姆萨罗敏萨很热,炽烈的阳光兜头罩下来,刺得人皮肤发疼。
实在是太热了,海滩上也没什么人。黎娜洛尼挑了个最清净看不见任何建筑物的背阴处,脸上盖着草帽躺在太阳海岸的浅滩里,正面被斜着照过来的太阳烤得发痒,背面浸没在温暖的海水里。很舒服,黎娜洛尼逐渐睡着了。
“喂!醒醒!”
恍恍惚惚间有个声音在喊着,黎娜洛尼不想去管,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依旧安详地闭着眼睛。
“不会是死了吧……是你?”
感受到被掀开的帽子和凑到脸边的鼻息,黎娜洛尼无奈地睁开眼——这时候反而轮到凑近的人向后踉跄几步。
黎娜洛尼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刻暮色四合,头顶的只有星月,身旁的是……一位看不清脸的埃维拉男性。
“啊,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黎娜洛尼感到被太阳晒过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心里哀叹自己恐怕又被晒得变成了正反两个颜色。等她从沙滩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才有余裕打量眼前的人——看上去很眼熟,尤其是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金色虹膜和少见的深褐色、或者是黑色的皮肤吗?黎娜洛尼的色觉不是很敏感,只能说对方确实是有些黑到吸光了。
黎娜洛尼拍了拍头上粘到的沙砾,从一边的行囊里掏出浴巾披上,才转头问身侧的男性:“埃伦维尔,对吗?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
“没有。”埃伦维尔没有背他那个三人宽的大背包,显得整个人都轻省很多,他默默摸出一盏折叠灯打开,“你记得我。”
猫魅擦头发的手一顿,有些心虚地转开目光,不太想承认自己最开始记得对方是因为对方的肤色。
埃伦维尔明显看出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问她:“你见过这附近有xx吗?”
黎娜洛尼把毛巾拿下来,感觉自己没听清楚对方讲了什么话,带着满腔的疑惑回问:“x……x?是什么?”
“我记得是这边很常见的物种?就叫xx。”
黎娜洛尼的头摇得很快,她真没听懂这位资深拾穗人在问什么,那几个音节并不模糊,只是她很难将其组成她所知的任何词语,于是只能否认。
拾穗人也不泄气,只说自己得再找找:“或者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找?长得像螃蟹,体型很小。小心不要被夹到手。”
黎娜洛尼给他拿来了很多不同的螃蟹——从拇指大小有些透明的,到人高的、被猫魅举过来又砸在沙滩上的——但很可惜,每样都不是。
最后还是埃伦维尔自己从石头缝里摸出来个石子一样的小东西,对着灯光光确认过确实是此行的目的后,将战利品装入了随身携带的小瓶中。
“要去喝一杯吗?沉溺海豚亭的酒还挺好喝的。”黎娜洛尼蹲在大石头顶上看他,随口问道,“我看你今天也没背包,不像有急事的样子。”
埃伦维尔失笑,稍微抬头看了黎娜洛尼一眼,答应了她这个一时兴起的请求。
所幸此刻还不算深夜,只是海边天黑得早才显得时间很晚,二人借着黎娜洛尼的坐骑回到利姆萨罗敏萨、在后桅旅馆大厅的桌边坐下时时,还正巧碰上夜宵的尾巴。
说实在的,两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越过了午夜,是以大厅里除了一两桌喝得烂醉的海盗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客人了。
黎娜洛尼相当明显地松了口气,绕到角落里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一张桌子坐下 。
“托尔婉,来两大杯麦酒、一条盐烤公主鳟、一份鲑鱼排、一份炸鱼套餐……对了,玉米面包,要一份玉米面包!”光之战士嘴里嘀嘀咕咕,跟侍者凑得很近,一副生怕别人注意到这里的样子,“埃伦维尔,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埃伦维尔跟来这里只是因为这位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看起来挺想找个人陪着,吃什么倒是次要,于是只是说随便她。
最后侍者端来两个脸大的木制杯子,还有整整一桌玲琅满目的食品。
黎娜洛尼捧起杯子喝酒,还没入口,那股熏人的酒气首先涌入了她的鼻腔、激得她眼眶中蓄起一层泪。猫魅顿了顿,把杯子拿开些,等劲过了才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麦酒是苦的,好苦。
黎娜洛尼想起上一次坐在桌子前面,也是捧起脸大的杯子喝酒。后来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她也记不太清——黎娜洛尼的记性并不算好,很多事情外人看来刻骨铭心,在她脑子里却都始终笼罩着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是一直如此,还是从第一世界回来后才这样的?黎娜洛尼不记得了,她只是吨吨吨地喝。很快一大杯酒就见了底,这时她意识到对面的拾穗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黎娜洛尼放下杯子,眼神有些发直地望向对面的人——麦酒度数不算高,只是她不太能喝,这一杯又喝得太急——而埃伦维尔只是端着杯子发呆,好像对吃喝并没有什么兴趣。
“埃伦维尔,你不吃吗?”黎娜洛尼转头加了杯酒,开口问道,“拉诺西亚临海,这里的人就擅长做鱼一点,你不喜欢吃鱼吗?”
“嗯?不是。”埃伦维尔看向她,“我只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嗯……你对利姆萨罗敏萨很熟悉,所以,你是在拉诺西亚长大的?”
“应该是吧。”黎娜洛尼低下头去,切了一块鱼排塞进嘴里,“总之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太记得了。”
“如果,如果不是遇见……想必我会一直留在拉诺西亚。”光之战士突然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到杯子上,小小呼出一口气,“抱歉,我、就当是委托,我会付钱的,虽然这和拾穗人的工作毫不相干——听听我的、往事吧。”
光之战士着实不能算什么长于讲故事的人,整个叙述里充满了内心的剖白,她恨不得把自己整颗心都掏出来给面前只有寥寥数面之缘的人看。
这是为什么呢,黎娜洛尼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只是突然很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什么人,不是埃伦维尔也能是其他人。
好像没有人能听我说这些话了,她想,曾经有过吗?好像也没有过,可能她也没想过要讲……大家都很擅长倾诉,所以她顺理成章地养成了倾听的习惯。
“也是,我一个人来,也该一个人走。”最后,黎娜洛尼总结道。猫魅的头往下栽,磕在杯口上。
片刻后黎娜洛尼才带着额头上渐渐消去的压痕重新抬起头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好像稍微有点,喝多了。我感觉头有些重……抱歉,让你听了这么多、废话。”
此刻埃伦维尔杯子里的麦酒只下去了五分之一,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扮演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桌上的东西基本都是面前这位看上去胃口不大的猫魅小姐吃完的。
埃伦维尔有些走神,但很快又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回答道:“没关系,不过,需要送你回家吗?”
黎娜洛尼用手撑着脸,含糊不清地念叨,说自己没有那种好东西。说到一半她眼里涌出泪来,泪滴沿着脸滑到手上,又顺着指缝漏到手肘。
猫魅浅金色的瞳孔被泪水裹住,于是她闭上了眼睛,但是更多的水从闭合的眼皮里溢出,显得这双眼睛像个坏掉的水泵。
落在桌上的水渍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着有些隐约的荧光。
埃伦维尔看着黎娜洛尼,想,她是全艾欧泽亚知名的大英雄,母水晶海德林钟爱的光之战士。上次、上上次见面,每次她身边都有不同的朋友——这样性格的人想必也不会缺少朋友,但这样仍然会感到孤独吗?
但黎娜洛尼没有讲,所以埃伦维尔也没有问,因为或许对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啊,你的、报酬。”
黎娜洛尼用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停下来,虽然从结果上看,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随着眼泪流出了身体,黎娜洛尼感觉自己稍微好受了一点,于是她从身侧摸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摸钱。
最后是埃伦维尔把光之战士送到房间门口才离开——还带着光之战士动用武力硬塞给他的一兜子乱七八糟的报酬,包括但不限于一些稀有的金属和植物种子。
对见多识广的拾穗人来说这些东西并不能算是少见,只是黎娜洛尼能一次性掏出这么多东西来确实是让他愣了好一会。
而喝醉酒的猫魅甚至趁他愣神又往里塞了点钱,然后飞快地讲了声晚安,像害怕拾穗人再把东西塞回来一样,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埃伦维尔盯着门牌看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明天还有别的任务要去奔走,已经足够晚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进了房间的黎娜洛尼脸朝下扑在床垫上,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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